“呼延规矩比南齐少些,你能自在些。”
齐珩这就又要走了。
“怎么,你就为了来告诉给我看个信调戏?”
“朕还有政事,哪里有你画画漆罐子的好命?”
“那,事成之后我请你来千秋阁喝庆功酒?”
“好。”
齐珩迈出了千秋阁。步辇动起来前,他回了头,正看见夕阳间温瑜临窗站着正聚精会神地修炼着她的花花草草。
夕阳与美人,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修饰,就已经是一幅完美的画了。
“花的使命究竟是开花,还是等赏花的人?”
“卑职愚昧,不知陛下所指。”虽然徐朗知道陛下并不在意自己的答案。
齐珩在步辇上闭上了眼睛,身子随着颠簸轻微摇摇晃晃着。
“花开本与赏花人无关,只是恰逢花期的那个人,才是赏花之人。”
大概春天也要分个机缘巧合,可惜后人再赏花时,花已经过了花期。花与赏花人都没有错,只是花顾着开花,而旅人顾着赶路。
齐珩睁开眼睛,看着前方又直又长的青砖石路,看着漫无尽头的错落宫殿。
“派些放心的人护着些霓姬,如果皇叔有察觉就将人及时撤出来,留个定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