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快传太医……”
“陛下节哀……”
“快快快……”
长平宫乱成了一锅粥。
等呼延良赶到的时候,呼延国君已经躺在了安康宫的榻上了,笃安贵妃正忙前忙后地伺候着。
“陛下,太子爷和四王爷都在外面候着等请安呢。”
“让他们进来吧。”
呼延良与呼延禹前后脚进了安康宫,侍女搬了木凳,两人便坐在塌前。
“儿臣派人去过二王府了,是……自戕……”呼延良从怀里掏出最后留在书桌上的一封书信,双手呈了上去。
“你念念吧,朕眼疾复发,越发厉害了。”
“是。”
儿臣终此一生,以为和人斗,以为与世争,以为要同这天命论输赢。到头来,无一为错,却又无一不为过。天命本不可争,原不是因为信命,而是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之人,不过是选对了路。今生如此,儿臣莫敢期盼来世。
拜上,望安。
呼延良将信笺重新折好,塞回了自己的怀里。他轻叹了一口气,呼延国君也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