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死在这西京,怎么能了却九姑姑的心愿呢?”呼延良在她对面坐下来,将刀按放在茶台上。
铁器砸出脆响,乞单玖立刻伸出手指摸了摸胳膊上蜥蜴的背:“你担心吓到了本宫的宝贝。”
“哦呵呵呵呵,对了,我现在不是什么公主了,不能自称本宫了,是吧,太子爷?”
呼延良只冷笑了一声。
看见她的嘴脸,他只感觉愤怒恶心。
“你来是要同我算账的吧,只是,这账可太多了,你要算哪一笔?”
“本王今日有的是功夫。”
“其实,你聪明,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打从当年温瑜去劫狱神谷山那一战,就是我给老二支招的。后来温瑜回来,青龙军差点被轻薄了,也是我支的招。其实王后和国君原本也谈不上那么讨厌她,自然也是我挑拨的。”
“老二啊,是个听话的。可就是愚钝。这么多年了,我帮了他那么多次可就是不见起色。”
“哦对了,你应该也知道了吧,那毒,是从这安庆殿出去的。怎么样,我们乞单人制毒的手段还不错?”
乞单玖的嘴唇还是朱砂红色,此可血盆大口裂开着,冲着呼延良放肆地笑。
“算不上太拙劣。本王一早就猜忌这是毒而并非瘟疫,只是,察觉到是水源的问题确实迟了些。”
“你……你怎么查觉的?”
“瘟疫若是感染,那为何赫城负责验尸的仵作倒是始终没见病发?”
乞单玖放肆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再说话时,声音也有些抖了。
“你早知不是瘟疫……你早知不是瘟疫,为何还要大张旗鼓地南下治疫?”
呼延良看了一眼乞单玖胳膊上的蜥蜴。
“不顺着你的意思来,本王该去哪里找杀你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