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这些日子怎么还不安生。”
当真嫌自己命太长了?
呼延良将奏折扔进了火光之中,身子倚倒,筋疲力竭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什么时候办喜事?”
“这西京最近如此动荡,我这,岂敢擅离职守?”韩尚维说完正经事之后看了呼延良一眼,人也放松了下来,翘起腿晃悠了两下,“天也快亮了,不如,喝两盅?”
“怎么?怕成了亲之后青檀管得严便喝不到酒了?”
“她哪里管得了我?韩少爷在西京混了二十多年岂能是白混的?”
呼延良一个眼神扫过去,韩少爷立刻憋着嘴乖乖闭嘴。
“该去神谷山迎亲就去迎亲,这西京没什么事了。”
“你一来一回也要一个月,到时候拐个弯去趟齐都,把温瑜给本王带回来。”
说到底呼延良真是个“奸商”。
“太子爷可真是,贼不走空啊……”
“这大半年西京乱糟糟的,有个喜事冲一冲也好。”
“那西京这些……?”韩尚维试探问了一句。
呼延良若有所思,停顿了一口气,好像没听见韩尚维刚刚那句话似的:“父皇身子也撑不了多久了,确实该有个喜事冲冲了。父皇两个公主都许配到北域藩国去了,眼下宗亲没什么合适的了。”
“陛下的身子?”
“吕安平诊过了,呼延朗这事急火攻心,不过也就三两个月的日子了。”
韩尚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