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怎么关心起臣弟的夫妻之事了?”呼延禹呵呵笑了一声,抖了抖衣袍阔大的宽袖,笑眯眯地也坐了下来。
虽然,那笑容在呼延良眼中,足够皮笑肉不笑。
呼延良当然只是随口提醒一句,若真说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大概便是贺兰家这小女儿贺兰敏之同温瑜交好,贺兰敏之受了委屈若是有机会便要同她的好姐姐温瑜哭诉一番,而温瑜听了这些难免又要伤神。
每每如此,呼延良可又要费周折的哄上一阵子了。
“本王不过随口一说。”
“王兄向来金口玉言,哪里有随口一说的道理?”呼延禹笑得阴阳怪调,“太子莫非是在担心,贺兰相爷会为本王所用?”
“不担心。”
呼延禹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用力,饮尽之后即刻屏退了旁人。
一种奏乐伴舞的侍妾下去了,胭脂俗粉的香气总算是淡去了些。
“王兄好像进了门也没问问臣弟今日到底所为何事?”
呼延良不用问也自然知道。
“本王在赫城听说左阁老在狱中自尽了。”虽然该问的该说的左阁老已经签字画押过了,留着他对呼延良也没什么多余的用处,但如今有人趁他赴赫城而趁机杀人灭口,难免令呼延良多了几分疑虑。难道,左家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没盘问清楚的?
“哦,是么?典刑司的事,都是些作奸犯科的脏事,本王向来不爱过问的。”
“如此说来,这左阁老自尽之事老四你是不清楚了?”
“王兄又为什么觉得非要是四王府清楚?”呼延禹阴笑着打量着呼延良,“二哥,父皇,九姑姑,哪个不比本王更想要他永远闭嘴?”
“如今他真的闭嘴了,你们倒是都应该满意了。”
“难道王兄不满意?终于坐上了东宫之位,连带着铲除了二哥,不过是一个罪臣而已,死了就死了,你还有什么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