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新历十七年元月,呼延良二十七岁这一年,他终于成了呼延国君继承人,坐上了那个原就该属于他空了数载的太子之位。
自此,大王府变成了太子府,大王爷成了太子爷,呼延良的朱红礼制袍上多了金绣四爪蟒,他平日惯穿的件件鹰纹银袍此刻每件也要多缀上四爪金蟒了。
“恭喜太子爷!”
“恭喜,太子爷这才是众望所归啊。”
……
呼延良被留了下来交代其余事情,各位大人临走时也不忘先恭喜一下这位太子爷。东宫之位一定,这未来的大势如何基本便已经定了。
“禹儿,你也留下同你王兄一起听听。”
呼延禹摆了摆手,轻蔑地挑了挑嘴角,还是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浪荡样子:“父皇,儿臣身子乏得很,今个就先告个假了。”说完他也没理会这假是准了还是没准,转身就摇摇晃晃地往外走了。
呼延良回身看着他迈出长平宫,在他回眸时和他四目遥遥相对。
两人的眼神中均有千言万语。
无所牵挂的人离去时,从不回头。若他真的满不在乎,又何必走出宫门前偏偏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