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常从东边升起,朝阳刺破云层,鸡鸣和叫卖声重新充斥着街巷。后宫侍女端着装满热水的铜盆走在服侍各宫娘娘洗漱的路上,脚步匆匆。
宫闱之中好像什么也发生,一切人与事在和煦的日光中一如往常。
经此一场闹剧,呼延国君的健康状况急转直下,眼见着连日常批阅奏折处理朝政都有些许力不从心了。
好像也就是不久之前父皇还中气十足地指责着呼延良感情用事难堪大任。好像是一夜之间急火攻心,呼延良此刻站在长平宫中,看着皇位上双鬓斑白的父皇,好像沧老也不过只是转瞬的事情。
今日早朝议事结束后,文武百官正将要跪拜告退之际,呼延国君突然站了起来,从一个金铸雕龙鹰饰两端的金筒中抽出一封诏书。
这样的金筒当朝只此一个,这样的金筒里也只装着一样东西。
陛下要立东宫了。
文武百官屏气凝神,一个一个心提到了嗓子眼,无数双眼睛灼灼地盯着。
呼延朗被封禁在府中等待判罚,小世子尚在襁褓之中,此时长平宫中只剩下两个竞争者,大王爷呼延良和四王爷呼延禹。倒是这两个候选人此可只是静静垂手立着,等待着一个早已注定的结果。
“朕知道,各位爱卿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嫡子良、日表英奇。天资粹美。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今于呼延新历十七载、授嫡子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引于康熙册封胤礽诏书]
话音落,呼延良撤步跪地领旨。文武百官齐齐跪地,高颂呼延根基传承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