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这么可怕?贵妃娘娘何必躲?”
躲到无路可退之处,呼延朗一把夺过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婴儿明显对此时宫内发生的一切无从感知,只是此可瞪着他的大眼睛盯着呼延朗,然后许是感觉到了呼延朗身上的戾气,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真晦气!”呼延朗把孩子扔回笃安贵妃手里,虚情假意地低了低头对国君说,“父皇您在这好好休息,至于诏书的事,儿臣明日再来商议。”
呼延朗从安康宫里出来之时倒是春风满面,只可惜不过一夜之后,他便笑不出了。
当晚,赫城的消息传回来,大王爷呼延良醒了,目前正在休养中。
虽然实际上当时呼延良还昏迷着,而这则消息实际上是温瑜派涂匡散播出去先稳住军心的。但呼延朗并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的如意算盘恍然之间,好似算珠断了线。
“怎么会?!这群蠢奴才!”呼延朗将来传消息的护卫一脚踹翻在地,将案几上的瓷器拍得抖动作声。
“王爷,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独木桥走都走了,还能回头不成!”
“可是……大王爷……大王爷如果带着人回来了……”提起呼延良,此时跟随呼延朗谋反的各位文官武将,几乎没有一个人不怕的。
西京众臣都知道大王爷铁腕治政,谋反逼宫,若真是等到了大王爷回了西京落到了他手上,只怕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就算是呼延朗的亲信,心里也打着退堂鼓。若是大王爷就如此死在了赫城,那也许还有胜算;可眼下若是大王爷调养好身子重返西京,那么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拿到传位诏书,管他谁回来了,本王也是国君!”呼延朗的剑锋只指方才说话那吏官的喉咙,“再敢蛊惑之言妄乱军心,就给本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