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囊?眼熟?”涂匡接过这小男孩的皮囊水壶看了看,恍然大悟。
“这……是……”这根本不是什么皮囊水壶,而是一个行军中悬于马背的酒囊。酒囊由羊皮制成,外镶十余颗铆钉皮条加固。而这样的水壶,是由兵马司统一配发的。
“回去清点军营中所有人的酒囊,看是否有缺。若是没有……”呼延良鹰眼半眯,面露凶光。
若是不是他带来的人,那也就意味着,这赫城村外曾经有一股军人出现过。而这酒壶本是西京内各府各君才配发的,与地方各知府的制式并不相同。赫城地处呼延国南端,即便是驻军换防也应行官道,这一个村落旁边丛林深处的河流,怎么会有西京而来的军人到过?
危险的信号彻底拉响了。
此时此刻,呼延良真的希望这一切,是他想多了。
他拔出酒囊的木塞,将其中的水饮了一口。涂匡是想阻止的,怎奈王爷的动作实在太快。
酒囊里装的确实是水,只是这水,喝起来更干涩些。
呼延良站在河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不时俯身在落叶中寻找着什么。
从村里回来不过一日,先是那林子里遇见的小男孩发了病,紧接着,呼延良便病倒了。先是上吐下泻,而后便进入了高热状态。
军帐里一时之间人心惶惶,青龙军众将士也不顾自己维护营区的任务了,都伸长了脖子看着涂匡与吕安平满脸焦急地在大王爷的军帐中进进出出。
“大王爷这是感染了?”
“可不是么,大王爷昨日从赫城回来就这样了。”
“我们快跑吧……这大王爷都得病了,岂不是很快我们也就……”
一时之间,原本就人心不齐的青龙军各部更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