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烟雨,水墨丹青,可这一庭一景却没有分毫属于温瑜。自盐号遇见秦岚岚之后,温瑜便再未被获准出宫。
她每日便只能在这千秋阁中,夜来便数星星,晨间便看这来往的白鸽。
直到某一日,她像往常一样坐在窗口愣神,恍惚间,好似看到海东青掠过。
“海东青!”温瑜飞快地跑出去,却终究什么也没看见。
“温姑娘,你说什么呢?”玉骊端着花生茶从外面进来,险些撞上急匆匆跑出去的温瑜。
“鹰,一种鹰,刚刚飞过去了,你可看见了?”
“鹰?姑娘怕是看错了吧,奴婢虽然没读过私塾,不过也听说过这鹰是塞北草原才能见着的。”
塞北草原。
玉骊把木盘搁下来试探地问道:“姑娘,许是想家了?”
“想……家……了?”温瑜话到嘴边却又全然咽下,失意地回到屋内,倒还在愣神。
那掠过的一只,分明就是海东青。自己可是弓箭手,耳聪目明,怎会看错。
齐珩前几日说过,赫城瘟疫呼延良亲自率队南下处置。西京至赫城的距离,这几日算着路程也该到了。
眼下呼延良人就在两国边界不远的赫城,也许,这海东青就是他放的消息。
“玉骊,备马。”
温瑜披上披风,跃上马,挥鞭直奔齐珩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