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没回话,齐珩就继续自言自语:“不过也罢了,你是他的软肋,倒也是他的盔甲。坊间皆传言,杀大王妃一人,可敌杀呼延十城。只便是哪个不长眼地若是真伤了你,呼延良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齐珩只要是一说起呼延良与温瑜的事,整个人的话就格外多。尤其是,这还是温瑜听起来宛若废话的。
此时此刻,温瑜很显然更关注地是究竟呼延良发生了什么事情传到了南齐。
“别用你那眼神瞪着朕,仿佛是朕吃了你的如意郎君一般。”齐珩抖了抖衣袖,拳遮面轻咳了两声。
“那也是你先要用呼延良的事情对我百般试探的。”
“你呀,真是伶牙俐齿……”齐珩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一张密信递过去,“朕是怕了你了,只便随便你折腾罢了。”
温瑜展开来读,读着读着眉头便蹙了起来:“前些日子你同我讲过的赫城恐有大变,竟然这瘟疫真的蔓延开来了……呼延良来了……”
“嗯。”
温瑜将信笺叠好推回齐珩面前,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乃呼延国君长子,自然是要身体力行的。从来有这危险的、苦的、难的,哪一件不是他冲锋陷阵。”
“所以,你在怨?”齐珩挑眉,五官舒展得看着面前蹙着眉叹气的女人,赏心悦目的表情仿佛在欣赏着这世间的某件佳品。
“怨?”温瑜摇摇头,“正如你方才所说,嫁入帝王家便是如此,若是怨,大概也不过是怨自己,世间男子万千为何偏偏最后选的是他呢。”
“那如若朕说你如今还有机会再做选择呢?”
“纵今生是错,我也认下了,不怨,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