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赫城突发了瘟疫,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我……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了,我就问你,是不是赫城真的有瘟疫了。”
“赫城……”齐珩的话被齐墨打断,“皇兄,这女人人在南齐却还在打探呼延消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可妄信。”
“齐珩。”温瑜方才听宫里两个扫街的仆役讨论,仆役有家人在赫城居住,近日逃荒来了南齐,她意外听到了消息,这才急赶慢赶来问个明白。温瑜往前迈了一步,“齐珩,我是呼延人,就算我被送来南齐,我也仍是呼延人。”
“急什么,朕又没说不告诉你。再说你不是都已道听途说过了?”
“皇兄!”齐墨见着温瑜便来气,却偏偏自家皇兄对这个女人倒是格外仁慈。
“所以,是真的了。”
“状况只是初始看像是瘟疫,尚未确定。”
“现在把守边境的,还是齐裕?”
“是。”齐裕随暂时回齐都换防述职,但过不了几日,便又要离开。
温瑜点了点头,双手交叠于面前行了个鞠礼,便退了出去。
见着温瑜走远,齐墨这才颇为不满地问:“皇兄怎么如实告诉她了?皇兄!你也该以江山社稷为重,有个限度!”
“告诉她,又如何?她人在宫内,插翅难飞。”
齐珩说的没错。这禁宫宫墙深深,层层宫门,每日巡防的护卫不断。千秋阁的屋脊便是温瑜所能到的最远的地方,她像是笼中困兽,纵然再向出去,却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