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到底是王爷的儿子,像王爷。”呼延逸坤长得像极了呼延良,活脱脱就是一个微缩版的呼延良,就连神情都有些相似。而呼延良从小在宫中长大,又是皇长子,甚至比呼延逸坤年纪还小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许多童真无邪了。
生于皇家,许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抉择的。比如,天真无邪的童年时光,父慈子孝的温馨家庭,以及兄弟齐心的同胞情谊。
温瑜最后看了躲在树后目送娘亲离去的小逸坤,然后头也不回地牵着马下了山。韩尚维同温瑜一起下山,下山之后两人一人向西塔一人向南齐。
“王爷传战报时曾经捎过来一句话,他要王妃记得随身携带那霓姬姑娘赠的玉笛。”
“玉笛?”温瑜从怀里掏出红绸布包裹的那枚微缩玉笛,正是出征宴当日私会霓姬时霓姬特意转交的。如今温瑜已经知道了那日北郊行宫外马车中所坐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南齐皇帝齐珩,如此说来,这玉笛便是齐珩托霓姬转交的了。
“王爷说了,王妃务必贴身携带此物,形势危急时可保性命。”
温瑜隐约想起,霓姬将这物件交给她时,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而这一模一样的话,当初还是自己回府后复述给呼延良听的。
“呼延良还消息中还说了什么?”温瑜甚至有点生气,怎么明明她才是呼延良最亲近的结发妻子,这些嘱托的话却总是要假借旁人之口说出来。
“还有这一张字条。”韩尚维看着温瑜的表情已经有些不悦了,不敢再卖关子,赶紧袖内的字条递了过去。就算是借他韩尚维一百个胆子,若不是王爷授意,他又怎敢违背温瑜的意思。
温瑜展开字条,确实是呼延良的字迹,还是那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行草。字条上短短一行李清照的七言: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