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主战。”
“末将亦主战。”
“回陛下,大王爷运筹帷幄,也许,粮草之事早在王爷运筹之下,末将亦主战。”
主战派都是留在西京的武将,基本上都是大王府门下。呼延良从军数载,在朝堂上的势力多在武将,文官中心腹多为近几年培养起来的,尚没有官职尚书的要臣。
“都是呼延良的人。”呼延国君看了看主战派问道,“你们就不怕你们家王爷马革裹尸,兵败垂成?”
方才主战的那些武将不敢再多说话了,此次出征塔城本就是一场硬仗,眼下遇上了粮草被劫的窘境,这胜率自然更是低了不少。
整个长平宫内,眼下心里最清楚的恐怕只有韩尚维了。韩尚书观察着一人身位右后方自家儿子的神情,知子莫如父,当下他便明白了这大王爷出征之事,断然不是如此简单的。
韩尚维一脸坦荡悠悠地又鞠一礼,朗声回禀:“回陛下,卑职主战。卑职相伴王爷左右多年,知晓大王爷形行事风格,此战,切不可退,王爷神武,此战必胜。”
“哦?那呼延朗和呼延禹,你们俩怎么看?”
呼延朗自然是要主战的,为了这东宫立储这件事他早就杀红了眼,眼下他哪里顾得上呼延国脉与十万军士的死活,他倒是巴不得呼延良战死沙场。
至于呼延禹。
呼延禹冷冷一笑斜睥韩尚维一眼,既然如此:“陈云之不是测算过呼延此次出征有祥瑞,既然如此,那或许此战便是天意,那就静待王兄为国一战吧。”
“祥瑞?”呼延国君冷哼了一声,手按住扶手处的金龙头眼神落到了陈云之身上,想着乞单珠同自己说过的话,只怕是这祥瑞究竟是何方祥瑞尚未可知呢。
“陛下,这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眼下这情形,只怕是撤是战,还是要大王爷率军评估边疆局势再做定夺,只怕就算是朝廷眼下传过去撤军令,这大王爷也未尝会撤。”贺兰宰相站在最前,微微俯身对今日关于主战还是主撤的讨论画上了一个句号。
呼延国君微微颔首,捋了捋胡须,右手握着传国玉玺:“既然如此,那便给呼延良下一道折子,战与否由他自行定夺,朕只要他保证,若战,此战不可败;若不战,十万大军一人不少撤回伊尔郡,边境国土一寸不可失。有任何差池,朕自当追究他这个骁勇大将军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