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国君将加急送来的陇南粮道粮草被截的折子砸在地下,折子在大殿之上起落两下,落在韩尚维脚前一尺远的地方。
韩尚维不慌不忙地捡起来读过一遍:“回陛下,臣从陇南回来之前为防意外特意留了五百白虎朱雀精锐,为的就是万无一失,如此情形,实在难料。”
“万无一失?你就是给朕这么万无一失的?”呼延国君一拳砸下去,长平宫内文武百官心里皆是跟着一惊。伴君如伴虎,此刻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因此惹了麻烦。
“陈云之呢?陇南是该你负责,你来给朕说说说,你这陇南府知府到底给朕做了什么好事?!”
“回陛下,臣在。臣……陇南各方势力鱼龙混杂,确实有些难办。不过韩大人何时留了五百精兵?下官竟然浑然不知?”
若是韩尚维做什么他陈云之全然知晓,那恐怕韩尚维这么多年朝堂上的磨砺也算是白经历了,更别提还要做大王爷的左膀右臂为他开疆拓土。
“你们一个一个都不知晓,那要怎么样,朕养你们有何用?!啊?!十万大军还在别塞,你们说说,眼下这局势怎么办?待此事平息,朕在一个一个治你们的罪!”
“回陛下,眼下这局势,老臣以为与塔城之战可再做打算,当务之急是封锁粮草告急的消息,使我呼延军士顺利撤回伊尔郡方为良策。”度支司尚书率先说话。
尚书大人发话之后,许多三品以下的小吏官就只要随声附和了。
“是啊,尚书大人说得有道理。国战切不可草率,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眼下这补给不足,不可再战。”
“是啊,三军粮草不足,疲乏之师如何再战……”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撤军退兵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度支司尚书算是半个信王府门下,与信王呼延朗的私交远好过与大王府的交情。兵马司韩尚书自知粮道一事自家儿子难难逃其咎,因此在被问及态度时,说得尽是些利于韩尚维的说辞,毕竟自家儿子的身家性命还是最重要的。
“难道,众位爱卿,就没有主战的?”呼延国君说着环顾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