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良气定神闲地展开空白的信笺,蘸墨提笔,边写边说,“陇南的粮道,还余下几成?”
“回王爷,陇南郡失火,粮道被烧,八万担粮草被烧毁。”
“什么?!粮道被烧?!”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眼下听说了这粮草出了状况,各位将军更是慌了神。
“何人所谓?”
“回王爷,海东青那边的消息说的是不满朝廷政策的陇南周边山匪所为。”
“山匪所为?”呼延良竟不知原来如今的山匪竟然已经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
“山匪装备精良,并不似山野村夫流寇一般,而应是有精细布局经过训练的山匪。”
“什么?山匪竟如此猖獗?”
“这粮道一断,大军该如何出征啊?”
呼延良觉得聒噪,不悦地皱了皱眉,将写好的信笺递给涂匡,“派个可靠的连夜送回伊尔郡,海东青传给韩尚维。”
涂匡拔腿要走,又被王爷喊住,“等等,这一封传回大王府。”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目前囤积的粮草也只够五日了,五日之后那恐怕就是弹尽粮绝的穷途末路了。”
“王爷,您说这怎么办?”
“行了!”呼延良一掌拍在案上,军帐之内瞬时安静等着大王爷来指示,“伊尔郡也不是没有储备,加之伊尔郡调拨的粮草,撑满十日足矣。”
“那十日之后呢?”出兵之前韩尚维与陈云之筹建粮道募集粮草足足花了近一个月,眼下粮道被烧,区区十日份额又怎么够?
“十日之后自然有十日之后的办法。”
“王爷,您看我们的前军是不是后撤十几里,以防……”
“你敢?!”呼延良横眉冷对,剑锋直指说话的那位将军咽喉,“没有本王的命令,全线所有官兵不许后撤一步,如有贰心,一律诛杀。各位将军,今日这粮草之事,如果被本王知道有人传了出去,那么……可就别怪本王的剑不讲情面了。”
大王爷的玄铁重剑散发着寒光,比剑的寒光更令人胆颤的是王爷不容半点质疑的指令。众位将军之后跪拜应允,转而忧心忡忡地返回各自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