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君怎么能允许有如此僭越之事,当下拍案而起,一脸怒容手指着殿下跪拜的陈云之:“陈云之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欺君犯上!”
陈云之并不慌张,沉静地行完了礼从膝盖挪动着换了个方向又俯身向国君微微一拜。
“如若国君要罚,下官愿意领罪。只是见到大王妃如此天相之人,下官不敢不跪。”
“天相之人?”呼延国君手捋着灰白的胡子扶着全金的扶手从宝座上缓步走下来,一步一步踏到温瑜面前。
温瑜仍跪着没敢起,见着国君下来了头又低了低。
“来,抬起头来。”
温瑜没反应。
“朕要你抬起头来!”呼延国君的耐心很容易就耗尽了,他突然提高音量怒吼道,空旷的长平宫内荡起些许回音。
温瑜徐徐抬头。
出乎国君的预料,这女人眼底竟然没有一丝恐惧,眼波流转之间皆是坦然。
“像,真像……”呼延国君看着温瑜,这女人这副做派可真是同呼延良那个软硬不吃的逆子一模一样。
“大王妃,您看,这故事是您自己讲还是卑职来替您讲?”
温瑜冷笑了一声,在国君面前拂拂袖站了起来,整理好方才因为跪拜而褶皱的裙摆,冷静地开口:“既然陈先生对我的故事如此感兴趣,那便由陈先生来说便是了。陈先生只管说,温瑜每一件都认。”
“都认?”陈云之也没料到大王妃是这态度,在他的估量中,就算这大王妃再沉着冷静,三扣九拜之后也总该有些许惊恐吧。
“都认。”温瑜颇为真诚地点了点头,“但凡陈先生说的,只便把我说成了妖魔鬼怪,我也认了。”
“五年前的温都旧案,那青衣道长王妃可认得?”
“认得。”
“五年前的温都祥瑞,王妃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