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匡与身边的两个参将也看到城墙处飞来的银箭,几人正要拔刀之时,呼延良竖起伸开右臂示意他们不必惊慌。
“不碍事,王妃淘气罢了。”箭击中呼延良伸出的右臂肘部的铜护角,当即速度减慢方向直冲云霄被弹起,呼延良不紧不慢地再用手去抓,箭羽便被他紧紧握在手上。
呼延良将上面系着的玉坠子取下来,摩挲了一下放到马鞍袋内。
“取本王弓来。”
参将将呼延良的金弓递过来,色泽质地与形状,就连上面镶嵌的玉石与花纹与送给温瑜的那把金弓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他的这一步尺寸略大了两圈。
呼延良搭了两根箭在弦上,双箭齐发。一箭射中了空中飞着的乌鸦,一箭冲着城墙隐蔽处。身后行军的军士只见着一只乌鸦被王爷一举射中,并未注意还有另一支箭。
“乌鸦晦气,本王见着心烦。”呼延良虽是这么说的,可实际上这乌鸦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另一支箭的替死鬼罢了。
温瑜看着箭飞过来,往后让了一步,箭羽便落在自己脚前。温瑜将银羽拾起来,远远地与正往这个方向回顾的男人对望。
距离太远,两人皆是看不清彼此,却唯独知道这个方向上正有人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
直到呼延良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山脉见再也看不见,温瑜这才紧紧攥着那银羽回了大王府。
大王府内似是与往常无异,王爷也不过才走了不到两个时辰。
可,仿佛只是等待了一个清晨,这园子里的花就落了。茉莉永远出不了这院墙,最多,就只是这红墙壁上的一个影儿。温瑜看着花房满园的红花绿柳,却突然缺了几分赏花的心情。
“怎么了,这人才刚走,你就耐不住了?”青檀走过来靠着她站着,看着她盯着花房的影壁失神,打趣道。
“哪有?”温瑜还嘴硬,“我只是觉着这枫藤长势过于好了,该修剪了。”
“那,我原还想着这王爷走了你一个人在王府呆着寂寞,我搬来跨院陪你呢,那看来是我多虑了?”
温瑜亲昵地拽过青檀的胳膊:“我的好姐姐,那就不如这些日子就在暖阁住下吧。”温瑜从小到大骑马射箭好似一直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小时候在西京做质子时除了她一个公主好似其余交换来的都是各国皇子,再后来嫁入了王府好像除了与其他府的女眷应承便没了其余交心的人。这么多年了,温瑜身边亲近的朋友倒还就数得上是青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