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良连忙牵过手就要看伤到哪里,温瑜推了他一下笑着说:“你是不是忙糊涂了,不过是银针扎了一下,这么些天了哪里看得出?”
“我看素锦的蛮好,这绣了花反而像你们女人家的东西了,用着不合适。”
温瑜将呼延良贴身的金丝软甲又前前后后扯开闭锁检查了几遍,拿着桌上的短匕比量着:“这金丝软甲还是不够细密,若是有箭头狭窄的,是不是还是穿得过去?”
“哦对了,还有护心镜。”说着温瑜将一方护心铜镜塞进呼延良左胸前,掀开胸前衣料时正看到了在朔方城自己亲手纳的同福结此刻还被呼延良揣在胸前。
温瑜前前后后又忙活了半天,终于被呼延良一把拉到怀里紧紧锁住:“行了,别瞎忙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征打仗,哪里有这么多讲究。”
“我知道,王爷是北域的不败战神。可是……”可是你是骁勇的北域战神大将军,也是我的夫君啊。温瑜此时的心情,和今夜西京城内其余军士的妻子并无不同。
“不想我走?”
温瑜摇摇头,她可不能做他前路的羁绊。
呼延良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眼眸里眼光闪了闪:“我又何尝不想把你带在身边,只是此战塔城必是凶险万分。更何况这次……”
“更何况什么?”
“没什么。”呼延良话只说了一半,“你在府里好好的,替我把这花花草草、府里养着的海东青照顾好,平日里若是没事就去听听戏,南齐有个戏班子两日后就来了。”
温瑜乖巧地点点头,不知怎么,明明目送了他出兵征战许多次了,这一次竟然险些被这离愁别绪红了眼眶。温瑜心里嘲笑自己,或许甜蜜的日子真的腐朽人心智吧,自己在这大王府过了这一年蜜糖罐里的日子,连这离别都受不住了。
“你这香囊里的花草几多日子干枯?”
“左右最多新鲜个一个月。”
“一个月,那恐怕这来回日子不够用。这样,我保证你乖乖等我,今年你抬眼见到第一片雪花的那一日,我一定平安回来。”
好。那我在初雪之日,等你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