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当年,温都旧案?那日你不是说莫肃告诉过你神谷山一战时引他至神泽的正是呼延禹的人?”
温都旧案……温都旧案那年呼延禹才十五岁,方才长成为温润如玉的少年郎。虽然莫肃这么说,但呼延良心里总觉得彼时的呼延禹并不像是能做出这种筹谋的样子。且不说那时他是否有这心思,就算是有这心思,他当时尚未封王出宫对于塔城之事也是鞭长莫及的。
“依我看,莫肃以为引他来的人是呼延禹的人,或许也是个误会。”
误会,误会。一定是有太多的误会,才导致兄弟离心,手足相残。
温瑜知道呼延良此刻心里在想什么,高贵妃难产早逝,重情重义的呼延良心中最柔软的感情除了给予了自己,那便是他这两个亲生兄弟了。可是呼延朗与呼延禹一个两个的都视呼延良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他这个哥哥剥皮削骨。
呼延良该是怨的,痛的,却又无人言说,甚至不知道这份怨恨应该怪罪于谁,怨两个弟弟吗,还是怨这皇家的身不由己,还是怨这世道。
“这不怪你。”
“傻丫头,我没事。”
“我知道。”
温瑜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宽慰他的话,她只能用自己的拥抱,用身体行动表达出自己对他的爱。
但这对于呼延良来说已经足够了,温瑜有些生涩笨拙的回应,已经足够让他感觉温暖。这一世再多算计,至少还有她能够让自己放心的交付真心。
温瑜将收拾好的东西交给涂匡。涂匡走后,温瑜看着呼延良坐在罗汉床上梳理擦拭着自己随身要带的兵器。除了玄铁重剑,还有常年置于靴侧的短匕,腰间的几片薄刃,以及他平日里手上爱把玩的铁锻珠。
温瑜从妆台拿出一个新绣的香囊,蹲在呼延良腿边替他系在腰上。呼延良将人从腿边捞进怀里,打量着新的香囊。
“怎么这次有花纹了?”
“那可不是!之前的香囊太朴素了,看着同你的身份怎么看都不配。这不,我绣了好些天,手指扎破了好几次,这才绣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