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明显感觉到身上倚着的男人呼吸声在霓姬话音落时轻了些。
“服其命服,朱芾斯皇,有玱葱珩?先秦采芑的句子,怎么?难不成霓姬姑娘此时要同我月下对诗?”
霓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红袖半遮面笑了笑:“没有。若王妃不记得,便是最好。”
温瑜心里觉得霓姬这几句话怪异,还想问些什么,身上的男人这就踉踉跄跄地站不稳当,没办法只能赶紧带他下楼上马回府。
又是月黑风高夜,又是一人一骑,又是来接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温瑜突然想起来年前刚回西京时也是这样一个深夜,她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将呼延良从四王府秦岚岚的怀里拽出来带回家。
男人醉倚在她怀里,结实的身子压得她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温瑜马骑得很慢,感受着马蹄声在空无一人的街巷中传来的回音。
“真是不让人省心!”
“净干些沾花惹草的事情,迟早一天我就把你这张脸划伤几道,看你以后还如何俊俏地去招惹这些桃花债!”左右此时呼延良醉着听不到,温瑜便自言自语地多骂了几句。
不想,胸前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怎么?王妃这是要谋害亲夫?”
温瑜被吓了一跳,拉紧缰绳吁声勒马。
“你没醉?”温瑜自知中了呼延良的圈套冷哼了一声,“王爷有南齐第一舞姬伴侍左右,好不快哉?”
“醉了,谁说本王没醉?”
呼延良精神抖擞地从温瑜身前飞跃至身后,两个人的姿势一下调换了前后,变成温瑜被呼延良圈在怀里。
呼延良抽打着缰绳,坐下黑鬃继续先前奔袭。马背上,呼延良含着笑意:“舞姬伴侍左右,还不是被你这小泼妇闹了一场。”
“你……!你说谁是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