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良凑近一步,温瑜便倒退一步。呼延良再凑近一步,温瑜再倒退一步。直到呼延良将温瑜逼到墙角,温瑜无处可退。
高大的男人手撑着墙壁将温瑜圈在里面,他捧起温瑜的脸,一个低头便直接吻上去。温瑜反应不及,被他扣在身体与墙壁之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吻。
不知过了多久,呼延良这才放她喘了口气,手却仍是未从她的脸颊挪开。他强迫着温瑜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地说:“听好。我,呼延良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动过一丝一毫要害你父汗的念头。从来,没有。如有违誓,我愿短折而……”
呼延良最后一个“亡”字还没说出口,温瑜的手便先遮住了他的嘴巴。
呼延良将她的手轻轻拂去,继续说:“如今当年涉案之人死的死,逃的逃。本王知道,这便是死无对证了。要杀要剐,随便你。能死在心爱之人手里,本王认了。”
“但纵使死无对证,本王也求个无愧于心。温都旧案我的确知道些实情,但这些实情,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考虑。可这些实情,断然没有一丝一毫是本王对你父汗起过杀心的。与你温瑜有关的人,有关的事,哪一件本王不是法外开恩,哪一次本王不是顺你心意。杀你父汗,毁你母国,对本王有何好处?本王怎么会愿意用伤害你来做代价去交换?”
呼延良平静地说了好些话,说完将他捧着温瑜脸颊的手放下来。温瑜很少能听见王爷一股脑说这么多的话。是啊,从相识以来,哪一次不是王爷护着自己,哪一桩难题不是王爷替自己摆平。就连敌国郡王莫肃,王爷为了自己也都放虎归山了。
“那林如霜现在何处?”温瑜问道。
“林如霜被额图救走了,府里有两个暗卫暗中护着他们。”温都旧案之后,林如霜便改头换面蛰伏在了四王府内,佯装成一个毁了容又聋又哑的嬷嬷,在四王府上做工。四王府给呼延良下药一事之后,她逃回南固村,被涂匡的人找到之后,秘密地封禁在西京郊外一处田宅之内。就在温瑜去南固村见过额图之后没几天,额图夜闯田宅救出了林如霜。
“额图将人救走了?若是你不想放走的人,又怎么有人能救走?”南固村一见,额图虽说孔武,但也不过只是个从前府中的护卫。
“我早就说过,我会保证林如霜好好活着。”
当年之事,大王府也终归是以旁观者的姿态审视着全貌,而唯独林如霜是身在其中之人。林如霜是目前为止知道温都旧案最为详尽之人,留着林如霜,才是对大王府更为有利的选择。
“那又是为何,温都旧案案卷连典刑司都未进,却偏偏在王府密道中保存的如此完好?”林如霜与案卷,正是今日温雄所抓住的最大两处疑点。尽管这两件事呼延良从前就同温瑜多多少少提及过,但眼下温瑜还是想再问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