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父汗就坐在院子里,直嫌你们玩闹的声音太吵。”
温瑜听见长兄的声音,背过身去将眼角的泪拭去,转过头便是笑靥如花:“哥哥,找我有何事?”
那温雄往外面张望了一下:“怎么?你那心上郎君今日没同你一起过来?”
“没有,王爷在府上呢。”温瑜走过去挽住温雄的胳膊,声音甜丝丝的。
温雄哦了一声,冲着远处立着的温都武士递过去一个眼神。温瑜自然敏感,察觉到了今日这温都府内的气氛异常,但哥哥若是不说,她便也不想先戳破。
温瑜随温雄穿过中堂,走进温雄的房间。因是临时居住的原因,房间的陈设倒是十分简单。
“哥哥昨夜睡得可好?”温瑜闻见房间内有还未散去的隐隐香气,试探了一句。
温雄高大的身形坐在桌前,倒显得圆桌小巧了不少,连带着茶具都看着小了几寸。
“如鲠在喉,怎么能睡得好?!”温雄扯着温瑜坐下来,语重心长地说,“呼延人这是把我们温都人往死路上逼啊。”
“哥哥此话怎讲?”
“呵!你看看,这入西京朝拜,在殿前装孙子不说,出了宫门还要住这温都旧府。国君那老头,不就是警告着我,时时刻刻要记着父汗的惨状?”
温雄出言不逊,温瑜唯恐这使团驻地内外都是国君耳目,怕被人听了去,连忙压低了声音:“哥哥,这是西京城,可切莫胡言乱语。”
“什么胡言乱语!我看你是被呼延良这厮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想起自家妹妹唯呼延良是从的样子,温雄心里就窝火。
当初温都人欢天喜地送大公主出嫁,皆以为是成了桩好姻缘,谁曾想倒是成了温都厄运的开始。
“哥哥凭何如此记恨大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