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撅着嘴,点点头又摇摇头:“今夜我看了个唱本,心中好生难过,还想着王爷早些忙完了来开导我呢。”
呼延良失笑,真是个傻丫头,不过是看个戏段子打发时间,怎么竟看出了难过。“唱本里的离愁别恨都是唱给台下人听的,怎么还竟真的因此伤了神?”
温瑜瘪着脸,眼角吊下来,叹了一口气:“只道是儿女情长太多愁绪了。闺房之中的女儿身,心思细腻,便有许多小心意都被郎君辜负了。”
“怎么?小丫头你这是在含沙射影,说本王不顾你的小心意了?”呼延良将她整个人抱在身前,温瑜就像攀着树桩一样紧紧攀在她身上。
如此姿势,她说话时的温热气息都喷在呼延良的脖子上,温热的使呼延良心下一阵酥麻。
“你啊。你那点小心思,本王何时不知道了?”呼延良伸手戳了戳她的小鼻尖,笑得极为宠溺。
温瑜在呼延良的笑容里,温瑜突然觉得自己今晚上的愁绪显得如此矫揉造作。若是有人惦念,又何必为赋新词强说愁。而若心上人来去无意,那么再多的儿女情长也是没人在意的。
呼延良还想再哄她一阵,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小丫头这副勾人的模样呼延良怎舍得被旁人看了去,于是将她送到榻前放下来,掖进被子里,这才喊了声:“进!”
敲门的侍卫不敢踏入王妃房内半步,只跪在门外回禀道:“启禀王爷,车辙印查清了,消失在了信王府的后门。”
信王府……呼延良眯着眼,盯着墙上悬着的一副春景图:“那先前进入温都府的黑衣人,眼下还没出来?”
“回禀王爷,没有。”
呼延良挥挥手,侍卫起身将暖阁门带上离开了。
床榻上,温瑜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黑眸转了转,听着方才的对话猜测道:“信王该不会又将景赫送给了我哥哥?”
“我也不曾想,呼延朗竟将事情做的如此难看。”
大王爷没想到与自己一同长大的胞弟如今竟为了争权变得如此下作。
先是左朴焘,今又有温雄。纵使对这景赫公主无感情可言,到底是藩国和亲入府的正妃,举案齐眉也好,又何必如此糟践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