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卿死后,这陇南官道案深不见底的湖水,从湖面来看似是再无波澜了。
左朴焘归案后,左朴焘被抄了家,府里的金玉珠宝罚没了不少,也算是勉强补上了四箱官银的一部分缺口。叶可卿死后,大王府派侍卫往陇南府给了她那独居的母亲一笔银子。数目对于大王府不过是几日用度的零头,在陇南村子里,却足够老妪过活一辈子。至此,陇南官道案虽说是银两没寻到,但有了左朴焘认罪书交差也算是暂时了结。
大王爷开始沉下心思忙碌起治兵备战之事,温瑜继续查究着温都旧案的蛛丝马迹,夫妇二人常常是早上一同出府,傍晚再一同归来。
又是一日清晨,马车上温瑜靠坐在呼延良左侧。
呼延良偏了偏头看了看正一脸凝重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的温瑜:“怎么,有什么事情发愁?”
“你不在西京的日子里,我见过额图了。”
“额图?”呼延良鹰眼一眯,似是脑海中并无此名讳的印象,“南固村的那个屠户?”
“是,他是我父汗的旧部。”
呼延良应了一声似是对额图的身份并无兴趣。
“我想,既然额图还在西京,之前林姨也在西京,那想必还有不少温都旧人也还尚流落在西京各处。”温瑜这几日便是在满西京的寻温都旧人,试图借更多人的消息还原一个当年温都旧案的真相。
呼延良自然是知道温瑜这几日的行动的,他的暗卫一刻不离地护着,他知道温瑜打探温都旧人或是打探不出什么所以然,只便随了她心意高兴,其余的只要她安然无恙就好。
然而,温瑜还是出事了。
呼延良这才刚操练完骑兵回到中军大帐,这便看见一名跟着大王妃的暗卫急匆匆地从白虎营地外面来。
“回王爷,王妃进了个胭脂水粉铺子,属下两人在前门两人在后门候着,迟迟不见人出来,过了半个时辰再进去,店里搜了一遍,仍是未见到人。”胭脂水粉铺子暗卫都是男子是不便进入的,前门后门守卫也足够严密,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呼延良听完一掌拍在案台上站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军营里的事,提起玄铁重剑一刻不能耽搁地这就往那出事的胭脂水粉铺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