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吗?”那红衣女子的指甲在玄铁重剑上玩味地扣了几下。因她的动作,她手上佩戴的石榴石手串也动,其上的银铃也跟着响动起来。
“王爷大可不必担心,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不过你的女人,倒是更有趣些。至于我是谁?来日方长,你们总会知道的。”说罢,面前的红衣女子便转身离去。她转身之际,身后飘散开浓郁的芍药花香。
呼延良还想要追,却被温瑜摁住剑:“她并非习武之人,又并无恶意。听着她的意思,看来我们与她还有别的机会相见。”
呼延良思索片刻,于是作罢。转身同温瑜回到屋内,打点回西京的行装。
红衣女子走远了些,又回过头看远处屋舍前一男一女的身影,轻轻的自言自语:“难怪你这般念念不忘,原来是这样的女子。只可惜啊,你怕是没机会了。”
红衣女子的身份在呼延良与温瑜心里留了个问号,但回程之事不便耽搁。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仍是按时踏上了返回西京的路。
离开宿北镇了十几里之后,呼延良示意卫队停车,叫来了一个领头的侍卫:“派四个人回宿北,接管盐号。盐号的人处理得干净些。”侍卫领命后,马车继续前进,被选中的四人脱离车队,向着反方向前行。
“这分号不是你的人么?”若不是宿北一行,温瑜竟不知呼延良何时成为了这分号遍布天下的呼延第一大盐商。
“他们不听话,便留不得。”呼延良薄唇轻启,将那几条人命说得倒也是无关痛痒。宿北镇下属村落死百人,盐号作为自己深入各地的触手却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险些令自己因瞒报而失了先机。一次不忠,自然是一世不用。
温瑜觉着呼延良说得也有道理。再细细想来,呼延良敲开盐号的大门时,或许已经定了他们的宿命。温瑜看了看面前这位“梁公子”,打趣道:“梁上双飞燕,梁公子?”
呼延良笑了笑,假模假式地双手抱拳行了江湖礼节:“温姑娘,愿如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宿北一行,云影、茹娘、加上今日早上的那位红衣女子,呼延良已经见到了三位本不该见着的人。自己这一路来,身后便有人的眼光从西京、甚至是更远的地方,一路追了过来。呼延良在心里盘算着他们的来路,同温瑜一起分析着。
“这茹娘用的香,你可曾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