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昨日王嫂方才去了春栖楼,昨夜秦岚岚便死在青龙军内。今早王兄连早朝都没上?莫不是赶着去青龙军帮王嫂断后去了?”呼延朗脑海里早就自己补全了逻辑,咄咄逼人地说道。
呼延良拂了拂阳光下袍面上的浮尘:“呵!青龙军死了人,与大王府何干?难不成这次又是箭伤?”
“那倒不是。这西京上下,与秦岚岚有仇,身手能出入青龙军如往常,又能处理得如此干净的,除了王兄王嫂,还有谁呢?”
“本王只是不明,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二弟这般记挂。若本王没记错,这人呢是老四点的,若是今日是老四来本王府里兴师问罪也就罢了,可论交际,与你呼延朗也没干点干系吧。”话已至此,呼延良不准备再留人,起了身,做出一副要逐客的姿态。走到呼延朗面前,压低了声音以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语气说道:“别说是死了一个秦岚岚,就算是你,也是一样的。”最后一句话,呼延良说得极重,似是警告又似挑衅。
呼延朗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仿佛没有听到挑衅一般,神情自若地站起来准备离去,擦身片刻他压低了声音问:“如若青龙军那日你去晚了片刻,这个女人,你还要吗?”
还要吗?
看着呼延朗的马车走远,涂匡从正殿暗处出来。
“属下这就去暗查秦小姐的事。”
呼延良停顿了一下:“等一等听温瑜从安庆殿回来怎么说。”说罢,倒是悠闲地让涂匡坐下陪他下起了棋。
大约是两盘棋局的时间,温瑜的马车到了府门口。
“秦小姐遇害了?”温瑜方才踏进府内,看着王爷在正殿,便直奔正殿。
呼延良倒是不急不慢地落子对弈:“九姑姑,怎么说?”
“九姑姑怀疑人是我杀的。”
呼延良又拿掉几粒白子,棋局上黑子大占上风:“她怎么知道秦小姐遇难了?”
“她拿出一个玉镯子,问我见没见过。我说没有,但实际上我是见过的。我去春栖楼那日,她手上戴着的就是那镯子。水头一般,有一处明显的裂纹,那裂纹是斜纹,长度和角度都同我那日见她手腕上的差不多,应该不会错。”
“嗯,老二也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