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良伸出手接过递过来的帖子,也没打开看。将温瑜扳正,直视着她的眼睛,她也不闪躲,就这么盯着看。这一看,呼延良才是真的乱了阵脚,她的眼神里看不见很强烈的情绪,不生气也不难过。他突然怕这丫头脾气倔强,唯恐温瑜是真的认定了也想通了,便一把将帖子撕了,着急忙慌得全都交代了。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反正老四府里就都叫她岚岚小姐。几年前她流落街头,我赠了她一匹马她卖了马过了些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便入了春栖楼做姑娘。老四看上她,就时常买她几日,接在府里玩乐。后来一次偶然去老四府里看见了那个姑娘,觉得眼熟,这才想起来当年的事儿。她确实眉眼间有些神色像你,但我那年救她也是因为觉着她眉眼有些像你。”呼延良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竟十分窝囊,一五一十地向女人汇报算什么事,可一想到温瑜若真的埋怨起他,又实在后怕,窝囊便窝囊了。
“那你昨夜?”平日里运筹帷幄的王爷说话间突然笨拙起来,想来若是珍惜一个人,这份呵护便会笨拙起来。
“昨晚酒里有人做了手脚。”温瑜细听,这王爷语气里竟有些委屈。
“哼,若不是我去得快,今儿个怕是你就在她的床上醒来的了!到时候吃干抹净了我倒要看你怎么收场。”
“不会的”眼看着她脸上又挂上了气恼地表情,便知她心里许是已经解释清了。呼延良赶紧把人搂进来,再细细地安慰些:“本王便是再不清醒,也不会上错床。”
温瑜被呼延良抱在怀里,听着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地对自己说着些不着边的情话。为了哄自己,王爷还当真是没羞没臊的。
“她就算再像你,也不是你。本王这一生,哪怕是到了垂垂老矣的那一天,也定不会忘了你一丝一毫。”
“当真这么非我不可?”被呼延良紧紧拥着,耳朵就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温瑜手指抠着他胸前的鹰绣纹,“若是我真留在塔城此生不归呼延了怎么办?”
“那我便踏平塔城,也要将你截回来。”
“那我若是去了南齐呢?”
“那我便追去南齐,将你抢回来。温瑜,本王这一生与你红线已牵,你逃不掉了。”说罢,呼延良低下头便去吻她。温瑜推阻着要逃,他便一只胳膊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去同她闹。
到最后,还是被他得逞,抱在怀里吻了许久,只吻到怀里的人脸颊绯红呼吸不畅,这才罢手。
“还逃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