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妍不答。
凤凪扶又笑了一声,握着婉妍腰间的力气越来越大,恨不得一把将她掐成两半一般。
“我在想,要是我能一口咬断你的喉管,就好了。
那你和我,就都能不这么痛苦。”
凤凪扶说着,握着匕首的手渐渐松了,葱管一般的长甲点在婉妍的喉头,沿着喉管一点一点滑了下来。
这话她要是咬牙切齿地说,已是很可怖。
可她的声音里,偏偏又是笑意,又是柔意,听起来除了毛骨悚然,再无其他。
凤凪扶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说完,凤凪扶秀口微张,一口雪白又整齐的牙就落在了婉妍的侧颈上。
凤凪扶玩闹似的一咬,实则,是下了咬断婉妍脖子的力气。
凤凪扶一口下去,婉妍侧颈的血管不知断了多少根,登时见了血。
婉妍死死咬着牙,却还是从牙缝中,漏出一声低低地呻吟。
直到此时,咬着婉妍的凤凪扶,嘴角还是微微扬着,带着一抹嫣然的笑意。
只是笑容中的那一口银牙,雪白又尖利,仿佛就是为了咬断婉妍的脖子而生。
各种各样的自残,婉妍都试过,数次在生死边缘极限试探。
婉妍觉得,自己是不怕死的。
可是凤凪扶总有一种能力,能将致命的威胁,和比死还可怕的羞辱完美结合,让不怕死的人,没来由地怕他。
婉妍的双手死死抠着身后的墙,身子比墙还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