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睡一会吧,起来做什么?”
婉妍对着净释伽阑伸了伸手,净释伽阑没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走过来坐在床边。
婉妍拿过净释伽阑的腰带,探身环到他身后,给他束上腰带,小脸贴在净释伽阑怀里,小声道:
“夫君更衣洗漱,我若躺着起都不起,张妈妈一会要唠叨的。”
在宣府时,张妈就是婉妍的教养妈妈。
净释伽阑眼底皆暖,笑着拍了拍婉妍的头,轻声道:“还是夫人周到。”
说完,腰带已经束好,婉妍便拍了拍他,道:“你若有事,就先去忙吧,我非得再睡一会不可。”
净释伽阑握住婉妍的手,道:“昨日白天,兴州的卫所忽然整肃军队,向南开拔,意在蜀州。
蜀州的卫所昨夜也整饬军备,准备迎敌,蜀州大乱一场在所难免。
所以这几日我不出门,就在家陪你。”
婉妍闻言,懒倦的神色已是瞬间紧绷,皱眉道:
“天权大乱,已不是一日两日,但此时此刻突然在蜀州引战……”
婉妍眼中一闪,恍然道:“凤凪扶已经发现我们在蜀州了!”
“小小的年纪,却总爱皱个眉头。”净释伽阑点点婉妍的眉头,才道:
“这附近有我的决力压制,不会露出分毫我们的气息。
所以,凤凪扶应当还不知道我们确切的位置,只是兴蜀皆为西南重城,一旦开战,会殃及整个西南。
当初我们是沿着西南走的,左不过就在这沿线。”
婉妍当即明白了,“那凤凪扶不是为了趁乱发现我们,而是战乱一起,则兵荒马乱、民不聊生。
到时候,伏尸百万、流血漂橹,更有数万难民、疫病四起、霍乱丛生、民坠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