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释伽阑对她,真如夫君般关照体贴时,婉妍心里总觉得不安。
可净释伽阑又变回以前的样子,冷漠又淡然,她的心也并没有因此更轻松。
到底是为什么呢……
一整夜,婉妍都没想明白。
这一天,净释伽阑没有在晚膳前回来,一直到亥时才打开了房门。
屋内,点着灯,却空空如也。
“姑爷,您回来啦!”张妈闻声,从外面跟了进来。
“张妈,婉妍人呢?”净释伽阑侧脸,对张妈问道。
张妈闻言也愣了一下,立刻环顾屋内,确实看不到人影,也奇怪道:
“夫人晚膳后说要小憩一下,一直到方才都没动静,我们只当夫人睡熟了,便没来打扰。
说不定,夫人是去院子里散步了。”
然而,在院子里找过一圈,都不见婉妍身影。
张妈和小淮已经急坏了,正如热锅蚂蚁般时,就见净释伽阑已经快步跑了出去。
蜀州最大的酒楼。
一身红衣的女孩坐在地塌之上,身子瘫软得直不起来,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已经完全歪倒了。
在地上和桌上,已经横七竖八倒了三四个酒壶,桌上的菜却是一口未动。
女孩的脸已经通红了,但还是拎起酒瓶就往嘴里灌。
微风袭袭,吹不动雅间的珠链。
然而,纹丝不动的珠链,也挡不住四面八方而来的,不怀好意又滚烫的目光。
只见雅间之外,看似谈笑风声如常的一桌桌食客,实则眼神飘忽不定,而且总也绕不过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