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觉得我会怎么做,是会心血来潮散播谣言,毁仲怀笙清誉?还是把他拖出来鞭尸?”
婉妍把簪子攥得更紧了,没有回答,圆睁的双眼死死盯着净释伽阑。
但是那个表情告诉净释伽阑,他在她心里,完全干得出这些事。
她什么都不用说,就能把净释伽阑气得喉咙腥甜,几欲吐血。
也许是盛怒之下失了理智,净释伽阑问出了他这辈子,觉得最蠢的问题。
“宣婉妍,如果和你成亲的是仲怀笙,你不会吃这药,对不对?”
提起仲怀笙,婉妍的脸冷了、心冷了,目光冷了。
婉妍现在也没什么理智可言,满心想着的,就是能把净释伽阑活活气死就好了。
净释伽阑不想听什么,婉妍偏偏就要说什么,也不管是不是实话。
“自然不吃。”
听到这个答案,净释伽阑气得再不能忍受,手指着婉妍,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猛地挥剑而起,高高抬在婉妍头顶。
婉妍看着净释伽阑的剑刃,非但没有分毫畏惧,反而更恶狠狠直视着净释伽阑的双眼,一字一顿道:“而且净释伽阑,你不配提他!”
容谨的死,是婉妍心中不能提到的伤。
此时伤口掀开、鲜血淋漓,婉妍也不再顾虑,怒道:
“那一日,你陈兵数万来逼我走,笙郎知道他身体那么弱,我肯定不会走。
他怕你伤害我,怕你为难我,怕他护不住我,怕我有朝一日还是落到你手里!
所以他宁愿自己死,也要让我和你走!
明明笙郎还有时日的!明明笙郎不会死的!都是你!净释伽阑都是你!是你害死了笙郎!
你现在还有什么脸面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