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婉妍心中的感动被好笑彻底淹没。但是看着滕六正儿八经的小脸,婉妍又不能笑出声来,憋得十分难受。
好笑归好笑,婉妍并不想扫滕六的兴,便将身子向前倾了倾,道:
“既然如此,那你这个朋友我便交了,你以后想来找我玩,随时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来,不用偷偷摸摸的。”
热情得到了热情的回忆,滕六原本有些担忧和怯生生的大眼睛,彻底亮了。
但是,滕六还是摆摆手道:“那可不成,无垢圣殿乃是尊上寝殿,我若想来就来,尊上会生气的。”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好似有些响动,滕六像是炸毛的小猫一样,立刻转过身去,小肉手扒开纱帘两端,弹出一小条脸,眼睛滴溜溜转着看了一圈,才又转过身来,长舒一口气道:
“还好还好,尊上没回来……”
听到净释伽阑,婉妍的刚好一点的心情,又打了折扣,抠着床边的流苏,故作不在意地问道:
“你很怕净释伽阑?”
小滕六第一次听到有人,居然敢直呼尊上名讳,小小的三观受到了暴击,连忙伸出小肉手堵住婉妍的嘴,急急道:
“叫不得!尊上的名讳的叫不得!”
滕六在地上爬来爬去,一双小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灰尘,婉妍好不容易才从她的掌心逃脱。
而滕六,已经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要说不怕,那肯定不能,圣殿里,就没有人不怕尊上。
但要说怕,也不是那种怕……就是……就是很怕的那种怕,封十八姨你懂吗?”
滕六好不容易找了个词来表达,明明像是车轱辘话,但婉妍居然也听明白了,便点了点头。
滕六接着道:“其实,尊上待我虽然不热情,但也不苛刻。
得空的时候,尊上还常常亲自带我练字、检查我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