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茶水呛到了的许成良猛咳了几声后,气还没有回过来,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急急问出了口。
看到如此震惊的许成良,婉妍倒是一点都不震惊,平静而仍旧坚定不移地回答道:“您没有听错,正如您所闻。”
许成良拿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水迹,神情严肃地对婉妍道:“宣侍郎,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
如今大战在即,人心本就不定,今日被你那一出一整,才略略好些。
若是这时候你再闹出来一个细作,还是同知这样的高官,岂不是让庆远府人人惶惶不安,互相猜忌起来了。”
婉妍点点头说道:“这晚辈心里也清楚,所以今日才专请您一人留下,与您商讨。
不然在方才的指挥使大会上,我就直接说出来了。”
许成良闻言,沉默了许久,眉头越皱越紧,显然是在努力思索着杨粲在这段时间的反常举动。
但最后,他显然没觉出来杨粲行为举止中的任何不妥来。
“空口无凭,宣侍郎可有什么证据?”
许成良沉声问道。
“要说实打实、能摆到桌面上的证据,我还真是拿不出来。毕竟我也才来一周左右,也无权抄家搜证呀。”
“那你是如何断定就是杨粲的呢?靠臆想?还是靠看面相?”
许成良耿直地问道。
婉妍边说着,也拉开凳子坐了上去,撇了撇小嘴道:“我要是能拿出实证来,这回杨粲已经在地府里吃上热乎饭了!
我这不是正因为没证据,才想着来和您商量一下,分享一下我的猜想嘛。”
婉妍端起自己的茶杯来一饮而尽,才终于娓娓道来:“我对杨同知的怀疑,可以说是从第一日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