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妍也回了个礼,给他倒了杯茶,便直奔主题问道:“容谨公子找我有何事?”
“我们公子今晚在府中设宴,恭请姑娘过府一叙。”
说着韶域瞟了眼被蘅笠压在杯子下面的信笺,略有不悦地说道:“请柬在那里。”
婉妍把信笺拿了过来,却并没有打开,对着韶域笑得温和而客气。
“容公子盛邀,婉妍感激不尽,本不该拂了容公子美意。
但因我兄妹几人来蜀州时日已久,启程返京日期将近,诸事繁杂,便不去贵府叨扰了。
今日麻烦韶公子跑了一趟,还请韶公子代我们向容公子问安,婉妍遥祝容公子玉体康健。”
婉妍说得彬彬有礼,礼数得体又格外疏离。
虽然婉妍本身是个极其闹腾的人,但本性的显露也只限于熟人。
在生人面前,婉妍是真正的相府千金。尊重别人的同时,尊重自己。
谁知韶域听到婉妍的拒绝,丝毫没有不悦或吃惊,而是一副早就料到了的神情,平静地笑道:“姑娘有祝福的话,还是烦请您亲自走一趟告诉公子吧。
我们公子说今夜的筵席为姑娘而宴,姑娘一日不来,筵席一日不散;姑娘一月不来,筵席一月不散;姑娘一年不来,筵席一年不散;姑娘一生不来,筵席便终生不散。
公子说他有的是时间,等姑娘驾临容府。”
韶域说的认真正经,一点不像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