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用得好。
苏清欢心里觉得很玩味，一个大男人在后排哼哼唧唧实在太烦人，如果换做别人可能听不到，谁叫她听力惊人呢。
“吵死了。”
苏清欢轻描淡写地咳嗽一声，顺手丢给顾非凡一包手帕纸。
“谁吵了？！”
顾非凡心里大怒，他一抬眼看到苏清欢又觉得很丢脸，还想跟苏清欢站起来理论的时候，就见女孩已经背过身去，又开始做题。
顾非凡盯着那抹胖胖的身影，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
一低头，就注意到女孩抛过来的纸巾。
整整一上午，没有人敢过问他，就连校医看到顾非凡戾气满脸的样子都不敢给他治伤。
可是现在苏清欢却好像视他的怒气为无物，甚至，还主动丢了一包纸巾给他。
真是讽刺啊，自己喜欢的人到现在都没来慰问他，反而是这个自己曾经最讨厌的胖妞给了他一点善意。
……
顾非凡内心五味杂陈。
“谁需要你的纸巾啊。”
少年觉得狼狈又丢脸，连忙将眼眶里的热意逼了回去，他下意识地想将那包纸巾丢在垃圾桶里，可是手还没松开，莫名又缩了回来，将那包纸巾塞回了课桌洞里。
顾非凡也理不清自己的逻辑。
他抬头又朝苏清欢偷偷地看了一眼，少女始终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