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地区都有分布,不过在交州那边的沿海区域分布最多。”朱信介绍到,“和海肠子相对,也被叫做沙肠子。一般都是清整之后,晒干作为熬汤的材料,用于提鲜。不过这个里面的,是新鲜的。”
这年头好像就没人吃这玩意,朱信姑且问万事屋有没有这玩意,得到回复是有少量这玩意,价格不便宜。
好像偶尔会有厨师会用,但用的人不多,万事屋也是简单储备一些。本身沙虫的价格不贵,只是保存的费用也是要计算进去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吃虫子?”王朗神色的变化,她好歹也算大户人家出身,从小不说锦衣……哦,的确是锦衣玉食,反正就没吃过虫子这玩意。
“沙虫怎么能算虫子?”朱信反驳,“那么说虾和螃蟹不也是大虫子?”
反正只要不是鱼的样子,就都是虫子,真要算这虾和螃蟹,不也是节肢动物?退一万步说,海星、海胆和海蜇怎么算?!
管它是不是鱼,只要是海里出来的,能吃的都叫海产或者海鲜。就如同河里出来的,只要是能吃的,都叫做河鲜。
“虫子也能叫做海产?”王朗突然发现,自己的三观似乎不太够用了。
“能吃好吃就是海产。”朱信理所当然的说道,“闻闻,这味道难道还不够鲜美?”
王朗闻言,琼鼻微微抽动,沙煲里面,一股鲜味直冲鼻腔而来。不否认,真的很鲜!
再细看,韭黄和沙虫交错在煲中,说真的,看不出这虫子原本的样子。只觉得银色看着还挺不错,更像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只要看不出这玩意原本的样子,那么吃起来,心理负担也就没那么重了。仔细想想,今晚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吃过,还怕个虫子?
话说回来,仔细想想,今晚的确吃过太多奇怪的东西。拍黄瓜姑且不说,芋苗印象里面是不能吃的;明明没有鱼却有鱼香的茄子;按说很酸实际上却不太酸的鸭子;羊的下水更不必说,平时一般都是不吃的。
常识颠覆一次过一次,再颠覆一次,似乎也没什么阻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