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便提起今天遇到的事情来,言语间颇有些不满,“您是不知道,奴婢去厨房取鹿血的时候,遇上了徐妃宫里的侍女,她们居然把您称作苏娘娘,还说您现在已经不是皇后娘娘了。也真是可笑,她们也不瞧瞧以陛下对您的宠爱,除了您还有谁能担得起这皇后的位置。”
苏寄云是假装病死离的宫,民间百姓都以为她已经死了,若是想名正言顺恢复身份,还需得赵衡发一道诏书昭告天下。
“她们真这样说吗?”
“奴婢还能冤枉她们不成?”阿碧说完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反正陛下如今疼爱您,这次凤印肯定会交到您手里,到时候您就好好教训教训她们。”
当初苏寄云初以一介宫女身份被立为皇后时,世人皆以为她受尽宠爱,却不知赵衡心有白月光,她只是个连凤印都没有的摆件皇后。
苏寄云不赞同道:“她们主子因我而不得见陛下,心中自然是有怨的,让她们说几句也无妨。”
这样一说,阿碧心里舒坦了许多,“说的也是,说到底她们也是嫉妒陛下独宠您,这种人都不用您亲自出手,陛下知道了自会收拾。”
风亭月观上,周围的卷帘都放了下来,炉火炭盆烧的正旺盛,茶壶煮的咕噜咕噜响,桌上摆着陈年佳酿,陈棠和本该在处理政务的赵衡相对而坐,各自品着酒,谁也没有说话,气氛略显沉闷。
陈棠早已习惯如此,赵衡登基这两年来性情越发令人捉摸不透,也越发不苟言笑,似是什么也激不起他的兴致。
他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抬头看了眼赵衡,开口道:“陛下如今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赵衡抬眸看过来,眼神清冷,“有话便说,别跟我拐弯抹角。”
陈棠把酒盏放下,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笑道:“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臣确实有话想问陛下,是关于苏寄云和晋王一事,陛下还要将他们留到何时?”
赵贞这一脉,这两年几乎都死完了,就差晋王赵熙了。
赵衡淡淡道:“不急,慢慢来。”
听出他暂时不准备解决晋王,陈棠肃了肃表情,“晋王虽然懦弱胆小,成不了什么气候,但陛下应知狗急跳墙这个道理。”
这两年,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姊妹接二连三的死去,就剩下自己,赵熙心里不可能不慌。
赵衡轻嗤了一声,灌了一口酒道:“可惜他连狗急跳墙的胆子都没有,只敢偷偷跟苏家的女儿苟合,想让自己的儿子将来继承这天下。”
提起这个,陈棠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赵熙堂堂一个王爷,连造反的胆子都没有,只敢偷偷摸摸给迷/奸后妃,盼着自己儿子将来能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