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的陆无暇如今任中书令,兼任草拟诏书的侍诏,林玄悠父子俩也被调回长安,任左谏议大夫和拾遗。
姜闻音拿过来看了一眼,便放到旁边,斟酌着开口道:“其实世家并非不可用,世家门阀虽以家族利益为先,但研读经书,留存技艺,经营观礼乃至立言立德立功,这些都是寒门子弟所欠缺的。”
世家存在利弊皆有,如今的科举制,已让世家与寒门子弟分庭抗礼,世家再也撼动不了皇权,实则不必再太过打压他们。
寒门子弟读书,在经文诗书一道上虽出彩,但易受圣人之言桎梏,实则不利于当官为政,最好的办法是让世家跟寒门互相牵制,互相学习。
姜沉羽凝神思考片刻,然后笑了笑,“阿莹倒是见解独到。”
言罢,拿起朱笔在举荐王毓之为尚书令的奏折上写了个准字。
见他动作这样迅速,姜闻音啊了一声,抓住他拿着奏折的左臂,杏眸圆睁,“你怎么主意变得这样快,都不再考虑考虑,或者跟陆先生商议一番,也不怕我说的不对。”
自己就是提个小建议,对实际情况并不了解,万一说的不对怎么办?
姜沉羽眉梢轻挑,把奏折放下后反握住她的手,“不必商议,你说得很有道理。”
姜闻音低头望着被握住的手,他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如玉,对比起来,自己的手小的可怜。
用手指在他掌心挠了下痒痒,犹犹豫豫道:“你觉得没问题就好。”
姜沉羽又笑了一声,低头继续批阅奏折,握着她的大掌却一直没松开。
姜闻音心里虽然在吐槽他不嫌热,批个奏折都要黏黏糊糊,但嘴角却是上扬着的,挑了本游记靠在他肩膀上。
看了两页,她又坐了起来。
“怎么了?”姜沉羽边专心批阅奏折,边侧首看了她一眼。
姜闻音望着他问:“你刚才说缺可用之人,准备怎么解决呀?”
姜沉羽没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可是有什么好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