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男人却好似如蒙大赦,答应了一声,就赶紧下楼离开了,一路都是用小跑的,显然是十分急切。
野男人一走,就只剩下温介与温介两个人。
破碎的古董花瓶的碎片还静静散落在地上,气氛也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诡异沉默。
…半晌,温介缓缓启唇道:“把戏拙劣,过于刻意。”
这是他给她这个“惊喜”的评价。
沈浪也没有恼,掀了掀长睫,眉眼温柔似水,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嗯?先生不是要看惊喜?还在里面呢。”
温介定定看了她几秒钟,确定看不出什么异样以后,略微牵扯了一下薄唇,直接往她房间里走,边走边用话刺她:“怎么你倒像没事人似的。”
他真是讨厌极了她这幅姿态,阴不阴,阳不阳,像个浑身长满了刺的怪物。
一点也不符合她给他的真正感觉。
沈浪没理他,直接从床头柜上拿起了两张票,递给他一张。
温介扫了眼,略微拧眉,“…演唱会?”
这就是她说的惊喜?
沈浪笑了声,轻轻颔首,小声道:“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的票,总共才一万张,三秒就抢光了。”
温介低头,很容易就与她水光盈盈的狐狸眼对视,不由一怔。
不知为何,冷冽的眉眼稍微舒缓了几分,道:
“那天我行程很满。”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去了。毕竟他的时间可以按分秒计算,十分宝贵,绝不会浪费在区区演唱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