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容盛铭再三犹豫后,十分警惕地吐出几个字:“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苏也摸了摸下巴,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我是苏也啊。”
她回答了,却等于没回答。
都叫苏也,可她到底是哪个苏也?
她越是这样漫不经心,容盛铭越是头皮发麻,浑身战栗,他换了种问法:“你问当年的事,有什么目的?!”
苏也觉得他的问题都很愚蠢:“当然是要替我的姑奶奶和曾爷爷申冤。”
容盛铭自嘲地笑了笑,竟然差点以为那个人回来了,他稳了稳颤抖的双手:“要申冤找别人,什么爆料?我没做过!不知道!”
苏也知道他要来这套,明晃晃的笑了:“好吧,你回答不了我的问题,我心情不好,就只能追究你孙女的责任了。”
容盛铭闻言咬了咬牙。
这个容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想了想,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们容家会怕……”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本想说容家在警局又不是没有认识的人,可转眼一想,他儿子认识的,不过是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
在闫局面前,连说句话都要掂量半天。
更何况刚刚的事,又彻底得罪了翟家,容家怕是要……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地又有了些底气,抬头道:“你也别太小看我们,你以为没了那些合作,我们就真不行了?我们还有……”
“还有郊区,那几个污染严重超标的工厂?”这一句,是苏也说得。
“你!”容盛铭万万没想到,苏也连这个都想到了,而且,她竟知道工厂污染超标的事……
坏了,怪不得闫局提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