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你不愿,我也不愿勉强你。唯有一死,方得解脱……”齐允羡拿着一个瓷瓶面无表情说道。
说罢,拔开瓶塞,仰头便要咽下。
千昼锦眉心一跳,连忙夺过瓷瓶。
心里慌乱如麻,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谁的命啊,这因果循环,以后可是要遭报应的!
修道之人大忌!
“我没有想过要你的性命,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我只是想要大家各自安好……”千昼锦也有些心软了。
“哈哈哈——”
“好一个各自安好!那你觉得我……千小七,你觉得我们怎么才算安好呢?”
齐允羡许是憋得久了,此时有些癫狂,还有偏激。
“祖父到临走前,都在嘱咐我不管生老病死,这辈子只能在你身边!但,祖父也怕你一时糊涂,做出混事,便扣下了你的命珠,交于我保管,算是保我一条命……
他也许从来都没有想到,我会走到如此境地。除了死,还是死!一种是倍受屈辱的死;一种是干净利落的死……
你且说,我该如何选择啊!千小七!”
千昼锦一时无言,这件事,虽然她也很无辜,但是她到头来却成了最大的恶人。
至少曾经的千小七,从来没有想过休弃他。
眼下这齐允羡就像是一棵雄踞山岭之巅满是傲骨的青松,被风硬生生折断,摇摇欲坠。
“对不起……”除了道歉,她也想不到别的了。
“你不必道歉,我从未怪过你,本我们也就是强行结发,我从来都不可能自己做主,无非就是嫁与你或是联姻嫁给别人的区别。”
齐允羡说着,一副厌世绝望的样子。眼里面彷佛有颗颗流星,漫天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