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把我那件大红猩猩毡斗篷拿出来罢,明日雪中正适合穿。”
红药想到什么,打了个寒颤,又咽下去:“是。”
“不对。”姜柔笑道,“如今国丧,穿个红的,岂不是找死?红药,你几时也这样不当心?”
“奴婢该死,竟疏忽了,小姐恕罪。”红药跪下求饶。
“罢了。”姜柔似乎想到什么极高兴之事,“还是穿白狐狸氅裘。白的才显楚楚可怜,才讨人疼。”
“我真的很想阿漫。她在宫里不知好不好。明日我便能见到她了。”
红药吓得魂不附体,直至姜柔睡着,身体彷如冻僵了,半晌才能动。
她连夜跑回房中,连自己母亲也顾不得,收拾了东西,就走。
睡梦中,姜柔勾着唇笑了笑。
*
姜漫被林见鹤推开,她又往上窜了窜,挤到他枕头上:“睡一个枕头嘛。”
“不许得寸进尺。”林见鹤咬牙。
“哼。”姜漫扭头,“我不跟你睡了,我走了。”
她抱起自己的软枕,脚跨过林见鹤就要往床下跑。
“到哪里去?”林见鹤脸色发黑。
“你又不喜欢我,连枕头都不让我枕!”姜漫戏精上身,道,“在这里也是讨人嫌,我要一个人睡去!”
“那你便走,我巴不得!”林见鹤扭过头,背对着她,“快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