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 经过守卫身边时她也捏了一把汗,就怕出点什么意外。
毕竟她倒霉不是一天两天了。
幸好一切顺利。
城外有专做马车马匹买卖生意的,图的就是他们这样外出的顾客。
刘婆子与姜漫扮作一户人家的丫头, 说家里少爷的车坏在路上, 她们折回来重新买辆车。
她们神情自然, 举止一看也是有出身的人家里做事, 且刘婆子一看就不好惹,老板丝毫没有起疑。
刘婆子拿出一块金子,老板眼睛一亮,拿出专门剪金子的剪子剪开,确认没有掺假。又拿出小称称了,按照刘婆子的要求兑成银子。
光这块金子,都够普通人家过上三五年的。且是富富有余的日子。
马车租好,两人怕节外生枝,没有顾车夫,快马加鞭往通州赶路。
通州离京城近,至多一夜功夫,最晚明日中午也就到了。
期间两人又换了面容。刘婆子拿出两套男子衣衫,是她在一家人行礼中顺来的。她放了银子在箱笼里算是付了钱。
翌日,两个长相普通,衣着也普通的年轻男子进了通州城。
至于马车,姜漫以一个极低的价格卖与了一家北上的人家。
他们二人以兄弟相称。刘婆子号陈大,姜漫号陈二。
对外说是在北边投亲,亲戚死了,无以为生,只得回到南边老家去。
她们在通州坐船,正逢北风,船一路顺风而下,一日便到了兖州,夜里船靠岸,要好几个时辰才开,船上好些人上岸去找乐子。
他们既扮作没什么钱的普通人,住的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船舱里暗沉沉的,一屋子气味,什么样的都有。
刘婆子有些心疼姜漫。
他们混在这群人里虽然不起眼,但是也太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