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不。”
“嗤。”林见鹤笑了一声,“你是心知肚明。”
姜漫看着他恹恹的眼睛,猜到事情或许与他身世有关,不动声色道:“你不说,我怎会知道?我又不会刻意去打探别人私事。”
可能是此时风太过安静,亦或许碗中飘来粥与药的气味令人熟悉。
林见鹤冷笑了一声,道:“数九寒天,你去外边走走,路边饿殍不知凡几。如今寒气既消,眼看春暖花开,总该熬过去了。”
他淡淡道:“熬过去便多活一年。”
姜漫手指一紧。
“只不过熬不熬过去,不由你说了算。”他看着隐隐冒出嫩芽的老树,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再等两日,树发新芽——”
姜漫心揪得疼,她胡乱抹了一把林见鹤满头的冷汗,将药递过去打断他的话。
“药冷了。”
林见鹤没说什么,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他身上戾气很重,喝完将碗随手一丢,情绪说变就变,对着姜漫杀气腾腾:“再不走,别怪我命人将你丢出去。”
姜漫一时不知是不是该生气。
林见鹤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粥吃了起来。
她笑了笑:“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用不着你驱赶。我走了。”
快要走出垂拱门时,她回头没好气道:“本姑娘当真没有见过比你更粗鄙的主人,简直大开眼界,哼。”
说完她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