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同情敌人?”容与惊讶道,“还是我的仇人。”
残忍?开什么玩笑。
区区一暴君。
他可是魔王。
楚琢一怔,随即笑道:“好。”
“那便凌迟。”
姬玉的魂灯立刻亮了一半。
这回的气运之子显然不是温意初那种以德报怨的,倒是和容与一样以牙还牙,或者说姬玉实在是对齐王恨得深沉。
走出天牢时,天空又飘起了雪。
“不坐辇了,我们走回去吧。”容与在玉清宫闷了这么久,也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好。”
楚琢打起一把伞,将容与拢进自己怀里。
他们慢慢走着,看到堆雪的枝头开出一朵红梅,而后被一阵风吹走,花瓣在空中飘零。
容与驻足良久,望着那片花瓣轻飘飘落在雪里,很快被白雪掩盖。
楚琢低声问:“想什么呢?”
容与看着白雪:“我在想,我若还会画,就将它画下来,它就永远开在枝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