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睁眼,声音却很清明,显然是醒来一段时间了。
晏昭动作一顿,继续钻进被窝把人抱进怀里:“出去随便吹了吹风。你怎么醒了?”
都成鬼了还吹什么风?这理由也太敷衍。
“你不在,我怎么睡得着。”容与半开着眼眸望他。
晏昭眼神一软:“以后不会在你睡觉的时候离开你。”
容与翻身背对他:“呵。”
这一个音节听得晏昭头皮发麻,于是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把人翻过来亲他。
容与从不拒绝,要命得很。
这回也是,容与很快被亲得软了身体,也没追问晏昭刚才到底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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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朝廷报道那天,大殿两旁文武百官齐齐列阵,龙椅之上九五之尊正襟危坐。殿中站着今年的状元、榜眼、探花,活像被三堂会审。
相比较努力挺着身板,却依然战战兢兢汗流不止的榜眼和探花,容与身姿挺拔,模样疏狂,是书里写的那般风流跌宕的少年郎。
大臣们暗暗点头,觉得今年的状元看着确实不凡。
榜眼和探花站定,便跪下行礼,齐声参见官家。容与直直站着,反应慢半拍似的。
事实上他也压根不打算弯一下膝盖,甚至想好了关节僵硬难以做出屈膝这种高难度动作的扯淡理由……别人信不信他不管,真闹掰了大不了不做任务。
容与能在忍受范围里遵循原主的意愿,可魔王就是魔王,永远不会把别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大臣们见他没跪,心道这状元郎到底太过年轻,该不会见了官家被吓傻了吧?官家面前,怎可失礼。
谁知官家并无怪罪,甚至激动地站起来:“快,为温爱卿赐,不,搬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