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息看见门口的东西,目光倏然一凛,然后问:“有人来过了?”
稍微顿了顿,“嗯。”宋雪老实巴交的点头,害怕秦息误会她只好一五一十的交代。
秦息面色有片刻的松动,继而看着宋雪那快要绞起来的手指,淡淡说:“就是一亲戚,没什么关系的。”他开了门,然后进去了。
宋雪呆呆的立在门口很久,看着地上那放置的袋子,她赶紧提了袋子进了屋子。
秦息见到那个袋子神色有些不高兴,随口说:“扔出去。”
宋雪被他的冷漠吓到,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秦息,清冷得让人无法靠近。整个人都像是安装了制冷器,房间里的温度倏地降至冰点。
见宋雪站着不动,秦息一下子火了,冲过来,一把抓过那袋子就扔了出去。宋雪被他这么一拉一带整儿个踉跄着跌坐在地上,茫然又可怜的盯着那散乱一地的东西。都是些在证件和书籍还有衣物。
秦息看着那些东西,心情糟糕透了,那个女人,终于舍得回来了吗?抛夫弃子这么多年还以为她死了呢。现在弄这些玩意不就是为了让他继续像木偶一样任她摆布。
她以前想当钢琴家,没有天赋便把那档子事推到他身上,自幼他就像个玩偶一样,根据她的意思在活着。她想要的钢琴曲是原封不动的机械式表达,然而他并不希望那样。父亲身体一向不好,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和父亲离婚了。父亲每次来看他都会跟他说一些让他自己选择的话,然而在强势有监护权的母亲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就连父亲去世,那个女人都没有回来看过一眼,只因他选择了更适合他的小提琴,违逆了她的意愿。不都已经改嫁了吗?现在又回来干什么?
宋雪一瞬间觉得秦息很远很远,像流动在树梢间的风一样。
她慢慢的爬了起来,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觉得不大妥当,明日还有最关键的考试,秦息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他心情应该很不好。
“那......那个......”宋雪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秦息总算压制住自己的心浮气躁,抬眼看向宋雪,她手里拿着她的书包,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朝着她快步走了过去,紧紧拥抱在怀里。也许他们都是被神遗弃的灵魂,孤独得无依无靠,所以只能抱团取暖。
即便逃避,痛苦也不会减少一丝一毫,他明明知道的,奈何就是做不到。
“对不起。”秦息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