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个两个,林清还不至于如此震撼,全村的人,包括死者的夫人女儿,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没有一个人反对,那条人命在他们眼中,仿佛就不该存在一样。
所以……
自己说那人没有死的时候,说他还活着,身上的伤是榉树皮伪造的时候,这里的才没有一个人庆幸和喜悦。
可是自己和温澈刚到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那么虔诚的送灵,棺材前的母女也哭的那么伤心,前后也就不到几刻钟的时间,这些人的态度反差竟如此大……
林清心底突然冒出一股寒意,看着那些外表朴实的乡村人,不禁微微后退了一步。
结果撞上一个人的肩膀。
撞上去的瞬间,熟悉的清冽味道被林清嗅到,不着痕迹的拉来距离,回头问着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后的温澈。
“现在怎么办?”
温澈手里已经没有了村长,祁川已经找到,这里面的人没有内力,没有必要留有人质。
“问。”
温澈转头,“他是怎么死的?”
村民不敢走,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这几个人里面,最让他们畏惧的就是温澈。
“公……公子,他不是小野刚捅死的么?”
“我问的是之前,你们为什么以为他死了,或者说,他是怎么昏迷,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祁川失踪,被人藏在棺材里面的暗层中,如果不是他和林清及时赶到,一旦棺材下葬,祁川就会被活活憋死。
他原本以为那些人绑走祁川是另有目的,至少祁川不会死,现在看来,那些人或许是和祁川有仇。
想让他死,又不干脆的杀死,堂堂一个郡王,被草草下葬,没有任何尊荣,让人找不到他的尸身,这是要有多大的仇恨?
“我们一起去打猎……他失足从山间滑落,找到的时候人就已经没气了……那些伤痕,我们以为是野兽留下的……”
有人说完这段话,所有人都开始附和,说的再多大致意思都是他们不知道尸体身上的伤痕是假的,也不知道他是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