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又是一身红衣,只不过比之前所见的两面都随意了一些,躺在白玉靠椅上,墨发倾洒在胸前肩下,因为躺着的角度,五官立体了许多,手里握着一个酒杯,正浅酌着,他若是不动,就好似画里面走出来的人一般。
高处的风会大一些,风吹动飘拂的纱面,轻纱下系着的小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祁川融在这幅画面里,端的是富贵公子的闲适自在模样。
林清撩开面前的轻纱,风铃相撞,声音乱了些,歌舞还在继续,祁川看见林清,坐了起来,起身时红色的衣衫敞开一些也没在意,反而是从木桌底下又拿出来一个白玉杯,倒了一杯美酒,举着自己的酒杯对着林清隔着舞姬比了比,唇边勾着笑,一口饮尽。
林清垂眸走过去,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走到祁川面前,拱手行礼。
虽然没人通知祁川,但是都是祁川算好了的,一边倒着酒一边问,“是棋子出事了吧?要不然林榜眼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找我。”
现在还是上值的时间,以林清的性子,不像是会随便翘值的人,况且他也知道眼前这人很想升官,那就更不会在这上面让人抓到错漏之处。
“郡王早就知道。”
林清顺着祁川的动作坐在了旁边的木凳之上,祁川举杯,林清拿起酒杯陪他浅饮了一口。
“棋子还小的时候我就养着了,从小用的都是顶好的东西,除了我这安阳王府,它去哪里都活不久,太娇气。”
祁川当时刚养猫,不知道这些,他宠爱棋子,下人也不敢直接上来说‘郡王你对棋子太好了其实不行’这种话,他多数时间又是漫不经心的,真正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棋子早就改不过来了。
好在祁川有钱,棋子精贵一些,花钱养着就是了,左右不过十年左右的寿命,祁川又不是养不起。
这次才见林清一面而已,这小丫头就敢跟着陌生男人走,祁川算好了给棋子一个教训,饿饿它,让它知道知道要美滋滋的活成猫生巅峰,究竟该去讨好谁。
祁川还要倒酒,林清摇了摇头,“我酒量不行不能多喝,既然棋子的事郡王早就有安排,那我便回去了。”
祁川伸手按住林清,“诶,别着急走嘛。”
另一只手灌下去酒喝了个尽,“你不是想升官,那应该和我打好关系,毕竟皇叔这人就喜欢我这性子。”
少年笑着盯住林清,“你说是吧,林榜眼?”
林清不着痕迹的把肩膀从祁川的手底下移开,“郡王何时见过纯臣需要去奉承他人的?”
纯臣?